微笑只是你的保护色

光与暗之歌（23）

距离诺斯菲尔被消灭过去三四天了。

这段时间里，孤门一辉和莉子通了电话，确定对方一切安好，这让孤门一辉又有了继续战斗的勇气；莉子则是在游乐园找了一份兼职，正在打工同时练习画画；姬矢准和奈克瑟斯在石之翼里见面的次数增多，但姬矢准对那天千树怜和斋田莉子的奇怪反应的源头依旧一无所知，奈克瑟斯也没有主动挑明的意思；千树怜做了挽回队友的最后的努力，一个电话打给了胧月问她有没有觉得小奈和姬矢准的相处模式有点不同，结果被一句睡意朦胧的“他们不是朋友吗”震撼的五雷轰顶，终于放弃，随波逐流；而胧月也终于把缺的觉补了回来，重新变得神采奕奕。总而言之，大家的生活似乎都在往正轨上恢复。

啊……如果TLT能不介入就更好了。

“孤门队员，先前的体检报告显示，你的那位女朋友身体里的R7因子含量极高，而且她还曾经是黑暗浮士德，拥有控制异生兽的能力。请让她配合我们做一些实验吧，这是能造福全人类的事，相信孤门队员也不会拒绝的，对吧？”

诸如此类的谈话，已经进行过三四次了。

可这才过了一两天。

而孤门一辉每次的回答也都近乎一模一样：“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莉子她现在在哪里，她的手机打不通，也没有回她原来的家，更没有主动联系过我……我也很想见她……对不起……”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孤门一辉还真的没说谎。

不知道莉子现在在哪里（因为胧月对TLT通过孤门一辉来找人一开始就有高度的防备，所以她提醒了莉子，莉子就没有告诉孤门一辉她现在的住址，并表示非常抱歉，而孤门一辉则是理解，因为他对这件事也有担心在里面），她的手机打不通（为了防止手机被追踪，莉子学着姬矢准把自己的手机给扔了，现在还没有新的手机，毕竟她也没什么非要联系的人），也没有回原来的家（虽然她家已经被打扫干净了，但是万一TLT他们派人去那里守株待兔呢？她又不傻），更没有主动联系他（确实，连那通电话都不是莉子主动打的，是千树怜用离游乐园很远的一个公共电话先给孤门一辉打了个电话，确认周围没人以后才把手机给莉子的，而且也就一次，毕竟次数越多越容易暴露）。

期间孤门一辉也找胧月聊了聊，因为孤门一辉是真的很纠结，他害怕莉子出事，可是也不能放着全人类不管，反正就一非常纠结的状态。

胧月的话则是彻彻底底的打消了他的念头。

“我劝你还是别想了。”胧月的表情明显有些控制不住，“TLT……他们的人体实验在意的只是结果，至于实验体的死活……那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最多就是因为想要的数据还没有得到实验体就死亡了而感到可惜。通常来说，被他们收集数据的实验体也很难活下来……”她停了一下，缓了缓自己的心情，继续说道：“抽血切片电击记忆搜索异生兽震动波刺激，这些还是知道的，再加上那些不知道的……换成你你能活下来吗？”

孤门一辉设身处地的想象了一下，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而且……就算你的心跳骤停了……难道就罢休了吗？”

“啊？”

“不会的，他们只会用更过分的方法强迫你的心脏恢复跳动，好让他们继续实验，顺道记录一下这段时间的数据。活不下来就算了，当成一次失败的尝试。如果活下来了，那就进行下一步实验。当然，也不是说他们完全不在意实验体的生死，如果还没拿到他们想要的数据实验体就死亡了，那他们还是会慌的。”

“会这样的吗？！”

孤门一辉只觉得不可置信。

“当然会喽。”

因为想起了不好的回忆，胧月的眼睛里划过一片暗影。她带了点讽刺意味地说：“他们还觉得死亡的那些实验体应该感激他们呢，你想想，为全人类献身，多么伟大的事情啊！平时他们想要这份荣誉，还拿不到呢。既然这样得到了，那就应该开心才是。怎么能埋怨他们呢？应该感激他们给了你这份荣誉啊。”

原本还在犹豫的孤门一辉顿时对TLT所谓的“一些实验”充满了惊恐，TLT的实验室在他眼中成了一只张着黑洞洞的大嘴的怪物，等着被抓住或者被诱惑的猎物送上门来。

“莉子……莉子她绝对不能落入TLT手里！”

等等！胧月前辈怎么对TLT的实验手段这么熟悉？！听说她是特招的，难不成她……？！

前辈她好可怜……

胧月没注意到孤门一辉看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她只是在心里感慨，有这个觉悟很棒啊。

在TLT里是绝对不能暴露身份的，因为这里太危险了。

他们所谓的为了全人类，其实更多的是为了得到能够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的强大武器。要不然，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找适能者合作，而是在他们力竭之后将他们抓起来进行实验？适能者们又为什么敢于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孤门一辉，却又对TLT本部十分警惕？

好吧，这么想也许有点过于偏激，毕竟对不可掌控之物的恐惧是人之常情，想要控制他们原本也无可厚非。但！是！

想要用一城的人做诱饵来吸引异生兽的是你吧？拦不住异生兽以至于那一城的生命险些消逝的也是你吧？人家才刚刚为了救那一城的人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战斗结束，转眼就叫你给抓起来了？战斗受的伤都没被实验受的伤严重啊！这种情况下还觉得人家是危险人物？危险个毛线！你才是危险人物！你这叫忘恩负义知道吗？！

这可信度岂止是零，压根是负数吧！

看看人家隔壁的guys，队友是可信的，队长是可信的，幕后总监也是可信的，大家非但不会抓你，还会帮你一起掩盖身份，一起帮你堵门，就算真的把身份暴露给了全人类也没那么糟，最多就是换个星球生活（等等？！）而已，可是这儿……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就在胧月在心里吐槽的时候，有个声音突然在胧月的脑海中响了起来，是许久没有动静的小月。

【明，你说的那些……是真的吗？TLT……真的会这么做吗？】

【做什么？你是说做实验吗？】

【对。】

【会的。小月，你怎么了？】

【明，我好想忘了什么事……】

【忘了什么事？】

【对。】

小月又没有动静了，怎么问都不再回应。

胧月有点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小月的行为显得有些反常，她像是隐隐约约的想起了什么，可是又不清楚。要不是小月是夜袭队的队员，胧月都要怀疑小月的记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解决掉诺斯菲尔没几天，新的麻烦又上门了。

这次出现的是恶魔型异生兽，伽汝布斯。就是那只长得像地狱三头犬一样的异生兽。

不过话说，这家伙还挺有纪念意义的，毕竟是姬矢准变身对付的第一头异生兽，而且也是害死了莉子一家的异生兽。

这么有纪念意义，那更应该物理净化了。

胧月一边配合着平木诗织操纵飞机躲开伽汝布斯吐出的火球，一边在心里暗暗吐槽。

可惜的是，这家伙虽然很有纪念意义，长得也很丑，战斗力可一点都不弱。能喷吐火球这点先往后排排，最气人的是它的幻象能力。这能力绝对是个bug，别说人了，奈克瑟斯都躲不开。

有好几次，大家以为已经打中它了，可是下一秒伽汝布斯又出现在了其他地方。其实它一点事都没有，攻击它的攻击只是落到了空处。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切斯特的能量快要耗尽了都没能给它造成太大的伤害。跟它正面硬钢的奈克瑟斯则是因为被它唤醒了痛苦的回忆而落入下风。孤门一辉被蛊惑，向奈克瑟斯发动攻击。尽管被同行的胧月及时纠正，可是奈克瑟斯还是被它咬伤了左臂。

胧月想要帮忙却无能为力，石崛光彦就坐在她旁边，就算她不直接变身而是选择能量离体也会被立刻发现。她还不想自爆身份，只能干看着奈克瑟斯被伽汝布斯欺负，愣生生给气成河豚原地跳脚。

最气人的是，因为是在飞机里，跳脚这个动作都做不到！

还是孤门一辉发射的蜘蛛导弹击中了伽汝布斯，让它短暂的畏怯了。趁这个间隙，奈克瑟斯对它发动了十字风暴。眼见这家伙就要被消灭，黑暗梅菲斯特又不知从哪里跳出来，替它挡住了这次攻击。

随后，黑暗梅菲斯特和伽汝布斯一起消失了，奈克瑟斯也随着他们消失在了夜袭队众人眼前。

作战结束后，胧月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宿舍，然后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小月，自己能量离体去找姬矢准他们了。

为什么不用本体，因为本体这个月出去的次数已经够多了，再多的话容易引起怀疑。

伽汝布斯的牙齿有毒，她是知道的。她还记得石之翼只能治疗伤口，无法祛除伤口里的毒素，所以奈克瑟斯和伽汝布斯第二次对线的时候，因为伤口里的毒素被引发导致再次落于下风。

更何况姬矢准从来不是那一会乖乖待在石之翼里等待伤口愈合的人。石之翼明明是个负责治疗的飞船，却更多的被当成了无情的运输工具。

唉……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是正确的，姬矢准还真没乖乖呆在石之翼里，她到的时候姬矢准正坐在椅子上发呆，手臂的伤口只做了简单的包扎处理。幸好，虽然胧月不会攻击光线，可是其他类型的光线还真没多少难得住她的。

净化光线加上治愈光线，确认伤口里的毒素已经完全净化掉，能量体的胧月又急匆匆的往回赶。一边赶路一边在心里想，有机会把治愈光线教给莉子好了，省的还要天天来回跑。

再提一句，她赶路是直接在地下赶的，直线前进。

毕竟她可不想迷路。

至于为什么不再路上赶路？

开玩笑吗她现在可是阿飘形态，会被普通人看到的。会不会被TLT发现还在其次，要是被普通人看到了怎么办？吓到人可不好。

给异生兽创造恐惧提供食物，好让自己面对更有挑战难度的对手？拜托，她还没这么闲！

走地下多好！走地下不会被发现有不会迷路！嗯，走地下！反正我现在不是阿飘么，干嘛不走地下？